榭蟹

小鹿吐出一个烟圈说:“好累,这是最后一次,以后都不撞了。” ​
这里是一只kw和法米双厨
梦想写出甜度满分的狗屁爱情故事

黑三 你有没有爱过

•私心非典型黑三 三位都爱而不得
•冷战≥金钱>红色
•没赶上上一年也没打算赶上今年苏解的填坑产物
•米视角 ooc我的锅
•填土匆忙欢迎捉虫

今天开完会议后,王耀突然问我,有没有爱过什么人。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没有啊。

他看着我好久,只微微笑了一笑。
而后轻声说,是吗。

托王耀这只老狐狸的福,晚上的时候我梦见一个许久不曾记起,念起的人。
一个本该被我遗忘的混蛋。

王半仙我艹你妈啊。

青年就那么站在梦中,没有争吵,没有少儿不宜的黄暴场面,只是浅笑着无声地望向我。

有一种异样的温柔和安静。

那件事已经算许多年前的往事了,可我惊讶自己居然还会为当年残留下来的某些片段刺痛。

以至于我惊醒之后,仍旧陷入了不可自抑的情绪死循环里。

惊讶,惶恐,思念,痛苦,迷茫,憎恨。

耳边响起那个中国人意味深长的提问。
“阿尔,你有没有爱过什么人?”

当然是没有了,世界英雄的爱是给全人类的,才没有那个空闲特地空出来留给谁。

当然,也没人愿意要就是了。

我在凌晨的时候突然记起明天是个什么日子。

圣诞节。

我已经很久不过这个节日了。也很久不去看望一个人,或者说,看望一具正慢慢苍老的躯壳。
我不知道王耀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这对身为国家的我们来说毫无意义。

就像弗朗吉当初为了国家利益,无情的转身,留下了那个他挚爱的人类。
感情不过如此,相爱不过如此。
更何况我们身为国家,这些更不过是痴人说梦,徒增痛苦烦恼罢了。

又何必呢。

亚瑟在早上8点多的时候打了电话过来,让我飞英国去陪他过老年圣诞节。

...做梦。英雄是不会屈服在你司康饼的淫威之下的。

我这个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厨艺和眉毛,从小到大我就看着他一路跪过来,就没有做出过能看的食物。

后来我就果断扒上了法国餐饮大神的大腿。
用弗朗吉的话来说,我长这么大,没被那个英国人毒死夭折是个世界奇迹。
...谢谢你啊。

然后我在吃早餐的时候又突然想起王耀。
那早餐里有一盘小笼包和一杯豆浆,我严重怀疑他买通了我家的厨师,那家伙一直心心念念地要让我减肥。

今天的餐桌上还是没有汉堡。

这让我想起以前,有段时间,我是陪那老狐狸住在北京的。被外交专家后来称为中美蜜月的那个时期,我一直和他待在一起。

老北京式的早餐,不同的是没有一个人跟我抢着吃和唠嗑了。

王耀最近跟那蠢熊走得很近,也没空来管我吧。

切,hero一个人也很好。

我下午不小心碰了保镖藏起来的可乐,鬼知道那里面装着的居然是白兰地。

我打给了那头蠢熊,用保镖的手机,第一次他并没有接。

第二次他接了,开口就是冷淡的带着俄语口音的英语:“你们亲爱的祖国大人又有什么事?”

我听见有个很熟悉的腔调,在旁边用中文询问:“是阿尔弗雷德的保镖?”

我默默把电话挂了。

这没什么,可能是我醉的有些厉害了,不然我为什么会突然打了这个号码。

就是自作自受。

中俄关系就是这么好,我早该猜到。

会议时两人总是一起来一起走,其余国家根本没有插足的机会。除了我。

在他们最初关系好起来的时候,我总是ky地硬挤到他们中间,笑着说一些不着边际能惹怒某个人的话题。

但是我也是会累的。

国家没有那么多私人时间可以分配给自己。

最近我已经不会有那些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情绪,那会使我像个炸药桶无法控制自己。

散会后,也能平静地注视着那两人并肩远去的背影,笑着同其他国家冷静地谈着生意。

我什么都不必想,什么多余的情绪也不要有。

晚上的时候,我决定去看看某个人。
我在挑选航班的时候,王耀打了电话过来。

他说:“还没睡啊?”
我没说话,他又说:“我不来催你钱,已经散会了不是吗?就是以私底下朋友的身份,找你聊聊。”

他接着说:“你今天怎么了吗?”
果然在他面前我就硬气不起来,他对我一直都这么温柔,让我的脾气不好发作。

我说:“没事啦。”
他静了一会儿,然后说:“阿尔,你以前什么话都会对我说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没事?”
我差点就要忍不住说了,说最近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说为什么你要和蠢熊搅和在一起,说我的委屈,还有思念,说好多好多,就像以前我和他常做的那样。

那之后我也许会得到王耀的一个吻,或者拥抱。
就像一对最普通的情侣。

然后我说:“真的。”
他说:“那....晚安了。”
我没有再应答,他将电话挂断。

就这样吧。
这样的距离最好不过。
我坐上凌晨飞往莫斯科的飞机,闭上眼睛。
不用感情,很多事会明白的很多。

抵达的时候,在机场看见面无表情的伊万时,我着实吓了一跳。

看那样子是专门来接机的,可我明明没有通知他啊。
他说:“美国先生这是怎么了,又玩离家出走的把戏啊?”
我假惺惺地笑:“关你屁事。”

“.....”
“啊,不关我的,倒是有关你的呢,小阿尔弗,”他俯下身凑近我,一种凛冽的冰雪气息冷冷逼近,“你这是欠干了吧?”

我还没来得及回呛,他又接着把话说下去:“你知不知道小耀多担心你?”

俄罗斯蠢熊我去你妈啊。
我冷笑,说:“哟,心疼了?有种你去找王说,看他在乎我还是你?”

伊万脸色一下子变冷了。
他冷笑一声,说:“你这憨吧嘎笨蛋多大脸啊?用得着我去问?”
然后话锋一转:“我送你去。”

我:“....啊?”
伊万却已经不耐烦地转身向前走了:“别告诉我你是来看我的,那样我会把早饭都吐出来的,蠢蛋。”

“用不着你送我!”我在风雪中赶上那个死对头,简直想一脚把他踢进冰湖里去,“跟你这个俄罗斯酒鬼一起我怕翻车!”

“放心,我还没怕小阿尔弗你的体重把我家车压垮呢。”
他走到停在路边一辆军用车旁,拉开车门,回头讽刺道:“那条路今年暴风雪封了,你找不到导游和车送你上山的。”

“我可以一个人爬上去!世界的英雄无所不能!”我梗着脖子说。
伊万深深地看着我,关上车门。看样子大有想放我一个人上山然后暴尸荒野的念头,然后他攥了攥拳,头痛地叹了口气,居然有点可惜的意思,说:“小耀让我看着你一点。”

王耀的名头一搬出来,我立马就心有窃窃焉,停下步子不爽地瞪着伊万。
我想起王耀那张许久不见,笑里藏刀的脸,他一般不怎么干涉我的事,但既然他招呼了,如果我违反,往往带来的后果严重。

比如.....
伊万转述着王耀交代他的话,虽然他并不是很懂这是暗藏着什么的密语。
“如果你不听我的,小耀说以后,早餐会加点胡萝卜和青菜粥。”
他顿了顿,然后补充:“还有,你不吃或扔掉的话,小耀说他会亲自来华盛顿灌进你喉咙里。”

我光是想想那场景就条件反射地头晕胃疼嗓子眼不舒服,又惊惧又憋屈,然后突然反应过来。
fuck!我就知道老狐狸买通了我家的厨师!

上了车,伊万从天窗往外看了看天色:“真没想到你这么听话啊。”
窝在后座的我别扭地转过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雪景,刚打算呛出口的话就这样咽了回去。
这条路,我很久没来过了。
真的是,很久很久了。
自从跟王耀认识以后。

山路的确很陡,雪也很大,伊万全程面无表情地用着战斗民族足以吓尿其他人的高超技术在开,顺带瞥了一眼后视镜里脸色苍白难看的我:“你这样子很像我姨母家的那只金毛,它上次坐我车也是这个反应。”
“蠢熊你哪里来的姨母??不对!你才是狗!”
他笑了笑没说话。

我在晕车和回忆交错的呕吐感里,因为他欠揍的搭话,有了短暂的清醒。
我意识到他不过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风雪声呼啸,伊万伸手关掉天窗,车厢陷入一片静谧。
他很反常地又开始找我说话:“怎么突然又想着过来了?”
我不想谈,只好说:“好好开车,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怎么,我们的美国大人怕了?”
我从后视镜里窥见俄罗斯人恶劣的笑容,立马翻了个白眼:“本hero只是不想到时候的头条新闻是‘震惊!风雪夜两男子竟飙车殉情?’那样我会恶心吐的。”
伊万稍微收敛了笑容,说:“这些谁教你的?”
我不再搭理他,他也终于放弃了这毫无营养的对话。
我不说,伊万也应该知道,这些耍皮的话,只有那个老流氓有本事教育。
而这戳中了伊万的软肋,我也终于能够在他沉默的空隙得到片刻的喘息。

伊万不是他,我也不必因为那些可怜的温柔而去计较什么。
恶语相向,冷言讽刺才是现在的俄罗斯。
他们的确长得很像,也止步于长得很像而已。
内里,应当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到了山顶,伊万站得远远的,面无表情,看样子是不打算打扰我。
我走了几步,又鬼使神差地回头,伊万没有看我,半张脸埋在围巾里,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明白他在为谁难过,讽刺的话都涌到了嘴边,却又莫名咽了回去。
算了。
我在没膝的雪里艰难前行,朝不远处那座孤零零破败的小屋走去。
他在那里。

我试了好久才勉强打开那道生锈的锁,心里念叨着下次该换个好一点的美国锁,却又忽而愣住,应该是,没有下一次了。

房间空空荡荡,只有正中间放着一具半开的水晶棺,我走进去,熟稔地换煤油,点燃,拎着早已过时的灯火,坐到那具棺木旁边。
安静了好一会儿,我说:“苏联。”
没有回应。
我换了个称呼接着开口:“伊利亚。”
房间一片死寂,只听见漏风的木板外猎猎的风雪声。
我颤着喉咙:“红色恶魔?”
我试了好几次,差点站都站不起来,我用力推开棺盖,用昏暗的灯火照亮昔日爱人的脸。

如画眉目不再,留下的,只有随着人类身躯一般衰老干瘪的面容,安详慈和,如斯平静。
我摸上他脸颊的手止不住地在抖,我曾经不止一次幻想他变老的样子,没有一次与眼前的他重合。
他应该会是个脾气暴躁的老酒鬼,年纪一大把还是乐意把我气得跳脚,还是乐意用别扭的感情爱我。
那些幻想里,一定也会有一个变老的我,和变老的他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或者打架。
而不是现在这样,他离去多年,而我年轻如斯。
空留残忍的回忆。

我说:“好久不见。”
我说:“老混蛋。”
我艰难地爬进去,侧身躺在他身边。
熄灭油灯,我吻了吻他的脸颊,道了晚安,就像以前每次他对我做的那样。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我们在大街上疯狂飙车,在车厢里接吻,做爱,我们唱歌,掐架,甚至会在战壕里拿着枪对着对方扫射,却在战争结束后交换一个缠绵的深吻。

到最后,青年送我到一条路的尽头,催促我向前走。
我手足无措,想要去拉他,他却只是笑,摇了摇头说:“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他指着前面,面容逐渐模糊不清。
“有人来找你了,快走吧。”

我骤然惊醒。
我一时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却在看着那双冷清的紫眸时清醒了过来。
伊万的手刚好停在我的肩上,看样子是想把我拍醒。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直到我从棺材里爬出来才开口:“你神经究竟有多粗,这样也能睡着?”
我有意躲着自己的脸,不去看他:“走吧。”
泪痕估计很明显。

回去的路上伊万突然提起话头,说:“上司可能要把哥哥的遗体迁走。”
我嗯了一声,不再多问。
然后我想起王耀的那个问题,忍不住开口:“蠢熊,你有没有爱过什么人?”
话刚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果不其然后视镜里伊万一副“你脑子是被汉堡塞住了吗”的表情看过来,皱眉不语。
我刚想打个哈哈混过去,毕竟我觉得像他这种人,跟我一样不可能说实话。

伊万说:“二十王,光翟耀。”
那中文咬字青涩,却足以听清青年的郑重和认真。

他说:“阿尔弗雷德,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他对你这么上心?”
我想,大概是因为我欠了老狐狸一屁股债。

暴雪天气俄罗斯航班都很准点,上飞机之前,伊万突然拉住我,把他那条围巾取下来,用足以勒死我的力度给我系上,在我要杀人的目光里开口:“小混蛋,我之前也问过小耀。”

“.....”
“我不用说,你也应该知道他的回答。”
我面无表情地把围巾取下扔在他脸上,快步往海关走。
好像走得越快,就越不必承受那句话里的真心和情意。
但还是来不及了,伊万冰冷的语调在我身后着魔般形影不离:“小耀说...”

有个小混球欠钱不还怎么办?在线等,我不急。

时间还很长,我不急,慢慢来。
眼泪瞬间模糊视野,我几乎是逃跑般上了飞机,没有回头。

我不会回头。

end


写完总觉得压抑 难得啊我肝完了【来自一个咸鱼的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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